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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天前的晚上,香港藝術館前館長司徒元傑,在「『那麽遠•這麽近』中國書畫藝術導賞的教與學」的導師班課堂上,指出吳冠中在「速寫維港活動」的畫作上,曾將非眼前的「亭」畫進畫中,貫徹其「用繪畫的眼睛去挖掘形象意境」的宗旨。

於2010年辭世的吳冠中,不單是中國近代備受尊崇的著名畫家,其創作過程中的體會和領悟,一直影響現代藝術的風格和發展。例如吳冠中曾說:「寫生是一邊寫、一邊組合創作的,著重是『生』,不是寫形……能把生命感召出來」。「生」,就是創作的無限靈感之源。

深圳4號展廳以吳冠中自傳名字「我負丹青」為名,展出浙江美術館及深圳美術館館藏共計62件作品。從「我負」兩字,可見吳冠中的藝術精神,除讓人聯想到「不負」的意思外,還有「負責」傳承現代藝術之意,這正是其一生追求的目標。

進入展廳,除前言和畫家生平外,接着並不是「畫作」,而是吳冠中留給世人的「金句」,包括「背著畫箱走江湖」,代表他是藝術發現者,途中不斷思考和探索,而壯美山河亦為藝術創造提供了生生不息的靈感源泉。

「油畫民族化與國畫現代化,其實是李生兄弟」,反映他是藝術創造者。因為水墨有時可解決油畫中遇到的問題,而油畫亦能解決水墨的問題,故有油畫民族化之說;「打破陳舊語言說陳舊故事」,說明他是藝術捍衛者。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起,吳冠中發表了多篇評論文章,包括《繪畫的形式美》(1979)、《關於抽象美》(1980)、《筆墨等於零》(1997)、《我就這麽想,這麽說,這麽做》(2000)、《獎與罰》(2007),以及《就是一個體制問題》(2008),足證他是忠於本心的藝術捍衛者。

接下來是以《夜重慶》為首的畫作,描繪依山傍水、房屋鱗次樣比的山城重慶密密麻麻的房屋;《九寨溝諾日朗瀑布》、《唐海葦塘》,以簡單的線條配合灑脫的色彩繪成;《深宮二十年》和《山野》是抽象畫;《岸》則描繪身軀碩大而頭較小的女子,是對「量感美」的探索和耕耘;《晚風》是吳冠中筆下常見的技法,以潑散的黑塊與黑線形容殘荷和交錯的枯枝。

《眼》,一頭張着「綠色」眼睛的貓,吸引不少觀者「打卡」;《老屋》、《村》和《江南舊夢》,與香港美術館收藏的《雙燕》類同,都是描繪江南鄉村之景;《竹林》,不是重覆地排列許多個體之竹,也不是用單調的加法而缺乏厚度與深度,而是抽出美的構成條件和因素;《女藏民》是吳冠中於1961年到西藏寫生時的畫作。此外,展品中還有吳冠中同學,關良的《三打祝家莊》,以及陳之佛的《迎春》。

最後,策展人以《向日葵》作結外,還在放映室內播放吳冠中生前的受訪片段。他表示:「我心中想的東西畫出來了…生了個娃娃了…馬上就想做第二張,快樂幾天又想懷孕了…」吳冠中將繪畫比喻為「懷孕」,細思下十分貼切,雖不容易,但卻喜悅幸福。

20250615_50+深圳美術館行之4號展廳吳冠中「不負丹青」短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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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0811_50+深圳圖書館北館行之深圳美術館方楚維的藝術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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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50PLU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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