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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女的病,皆是每名父母的「刺膚針」。一種少見於女童身上的疝氣病症,在女兒出生後兩個多月被妻子偶然發現。在醫生的勸告下,毅然踏進醫院。這麼小的年紀,便須面對可怕的治療過程,多麼可悲。

看着女兒那嬌小的身軀,內心的傷悲被抑壓着,換來的只是一雙濕潤的眼睛。守候病床旁,女兒因飢餓不時揮動軟弱的四肢,可憐可憫。在她那渴望的眼神中,並非憂鬱,亦非傷感,只是表達一種求生的信念。

晨光從窗外照進來,照着護士將女兒安放於推床上,在轆轆的滾輪聲下,哭聲由她的小嘴兒送出,顯得微細而無力,卻深深鑽入我倆的內心深處。推床漸遠,在雪白的床單下,女兒顯得嬌小且無助。縱然想再親親,再抱抱,好讓她不再感孤單和寂寞,但此刻卻只能靜待守候。

街外陽光普照,對我倆來說卻是耀目刺眼。手術室外偶爾有醫護路過,亦已聽不見女兒的哭聲,靜寂一片。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很慢,很慢,待至大門被推開,在諾大的推床上,只有那細小無助的軀體毫無生氣地蜷縮着,心如刀割。隨着推車返回病房,看着護士將女兒放回病床上。此刻縱有千句問號,也只得按奈着、看着,避免干擾護士的工作,亦怕弄醒仍睡着的女兒。

手術後的小女兒受着麻醉藥的影響,往日好動的影子蕩然無存,只是疲倦地瑟縮於被窩內。身旁的妻子並沒有多言廢語,只是握起女兒的小手,輕撫着,親着。當護士告知手術相當成功,女兒很快會康復,一顆不定的心才稍為平靜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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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50PLU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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